跳到主要內容區塊

Rocker偶戲劇場大師 楊輝的飛翔之路

  • 次標題:第10期-2016/05
  • 文:郭耿甫
  • 圖:衛武營藝術文化中心籌備處
  • 點擊數:4977
旅歐知名偶戲劇場大師楊輝深深著迷於大時代故事,結合當代感十足的音樂與光影,創作了《邊界》。(攝影:張震洲)
簡介

1964年出生,楊輝的父親楊勝堪稱北派木偶戲成流立派的一代宗師,不僅創立聞名海內外的「漳州木偶劇團」,更創辦掌中戲的教育系統 - 漳州藝校木偶劇班。誕生於布袋戲世家的楊輝,不僅耳濡目染,紮實經歷了藝校五年的養成教育,進入漳州木偶劇團擔任主演,也成為藝校最年輕的老師。

「我是大陸第一代搖滾,跟崔健同期!」

楊輝在一開始表明了自己Rocker 的身分,令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自覺的驚呼了出來。於是跟這位讓許多人驚嘆的偶戲大師訪談居然是從「音樂」聊起。

 

《Let It Be》 開啟了通往西方文化的大門

封閉禁錮的文革之後,八零年代楊輝隨著木偶劇團走到海外演出,第一次到了加拿大,駕車護送藝術家的華僑車上播著一首歌,楊輝覺得驚嘆極了,「這是誰唱的歌?」有人不知道那是披頭四唱的《Let It Be》倒是真正驚嚇了這位華僑,「但實話,我怎麼會有機會知道?」

於是他買了電吉他開始學搖滾,也打爵士鼓,「剛好我年輕的時候,長得有點像齊秦!呵呵呵呵…」一講完,他又不經意地流露有點自豪,有點靦腆,又充滿純真的標誌性笑聲。

也從那時候,楊輝有了到西方學習的起心動念,「many things I want to know!」。

受邀來臺演出多次,楊輝首次接受臺灣委託創作,由臺北兩廳院與高雄衛武營藝文中心聯合製作的史詩作品《邊界》,剛剛完成北高的首演。

受邀來臺演出多次,楊輝首次接受臺灣委託創作,由臺北兩廳院與高雄衛武營藝文中心共同製作的史詩作品《邊界》,剛剛完成北高的首演。(攝影:張震洲)

 

從傳統本土到古典現代與西方音樂  戲偶是楊輝的小提琴  

偶戲世家的沃土,讓他不僅接觸到漳州木偶戲的京派後場音樂,楊輝從小也玩歌仔戲,也學洞簫吹南管。

「音樂的修養太重要!」

楊輝立足在本土的傳統音樂,搖滾樂像一葉載他朝向西方駛去的舟子,古典、現代音樂,都成了他的養分。對他而言音樂太抽象了太感性了,表演得和音樂成為一體,操偶師也像是一位樂師,「而偶就像是一把小提琴!」。

音樂之外,楊輝對美術也有極高的興趣,不僅從小畫畫,也喜歡設計類型的東西,更在不斷地有走到歐洲的機會時,見識了西洋藝術的壯美,更豐富了他的美學世界,激發更多哲學性的思考。

那個想要學習的念頭在心裡長了芽,成了苗,於是楊輝終於等不及,「我其實是偷跑的!」他這麼說。

楊輝的劇場自由揮灑,很多元素彷彿信手捻來,卻總是讓觀眾驚呼連連。東西方的情境自然交融,宛如天成。楊輝的劇場自由揮灑,很多元素彷彿信手捻來,卻總是讓觀眾驚呼連連。東西方的情境自然交融,宛如天成。(攝影:張震洲)

 

從玻利維亞走向藝術與生命的自由

八零年代末,楊輝25歲,玻利維亞是他投奔身心自由的第一個國度。這也恰巧是他的偶像切・格瓦拉(Che Guevara)革命生涯的燦爛句點,他激動地說:「我還去了切被處死的地點憑弔,我在玻利維亞的故事應該要寫出來!」 

宛如重生的楊輝為生活打拼,白天在街頭操偶,晚上在福州人開的酒吧唱齊秦的歌,有一天一個陌生路人向他提供了一個到永佳斯(Yongas)的工作機會,殊不知永佳斯是世界著名險惡的「死亡之路」起點,為了演出,楊輝有時甚至得搭著印地安人架設的高山纜繩吊籃,穿梭在村落之間,雖然驚險,如今想來卻都盡是浪漫,後來也才知道那個陌生人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文化專員。

楊輝在Yongas沒有包袱,也發現自己的即興能力很強,甚麼題材,甚麼樣的形式與場地都可以演,「三級的題材我也很拿手!」

一步一步,楊輝從街頭與酒館走到了藝術節演出,也在藝術節當中觀摩到世界級的大師,並且得以互相切磋學習。藝術之路從南美,走到了西班牙,後來又有幸獲得史特拉斯堡(Strasburg)國立青年劇院長達八年的支持,再走到瑞士,以及來自全世界的邀約…從小劇場走到了大劇場,不停止地跟世界不同的藝術家共事,互相學習。

楊輝現在住在法國,也享受當地對藝術家的至高尊重與禮遇。

 

「我失去過很多,但我得到一片藍天,為什麼不飛翔?」他說。

成功的真人與戲偶穿插交融,充滿哲學性的辯證與象徵,更跨越偶戲劇場的敘事與表現力成功的真人與戲偶穿插交融,充滿哲學性的辯證與象徵,更跨越偶戲劇場的敘事與表現力。(攝影:張震洲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