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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屆傳藝金曲獎 黃金舞臺「獎」不完

  • 次標題:第2期-2015/09
  • 文:林采韻 (資深樂評人)
  • 圖:傳藝中心提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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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嘉明從「打擊」概念延伸出「日常的交響」,意指擊樂之聲在生活中無所不在。
簡介

傳藝中心自2014年承辦第25屆傳藝金曲獎以來,以主題為方式策劃頒獎典禮的理念豎立了標竿,今年更勇於突破,從入圍禮讚起便開始精心策劃,最終目的是要留給第26屆傳藝金曲獎每位入圍者最美好的回憶。

 26屆「傳藝金曲獎」是傳藝金曲獎完全獨立於流行金曲獎的第二年,也是交由國立傳統藝術中心專責辦理的第二屆。

變通中架構新格局和視野

傳藝金曲獎獨立後在獎項類別、評審方式,甚至是頒獎典禮形式,均有機會重新討論和定位,以呼應大獎特質,更貼近傳藝生態。但在資源上若沒有得到充份對應的支持,「獨立」終究是感受多於實質。

所謂對應資源,「預算」規模為首要。第26屆「傳藝金曲獎」文化部編列經費1200萬,等同之前影視局主辦時期的預算,但是當時因與流行金曲獎共享內外部資源,預算稍嫌不足還有填補空間,如今獨立運作仍維持原預算,運用起來也就格外辛苦。傳統藝術中心作為主辦單位面對如此現狀,使出「窮」則變,變則通的本事,不時以創意解套。

在典禮製作上,相較流行金曲頒獎典禮動輙三、四千萬的規格,傳藝能夠製造的賣點,不可能拼高科技、多媒體,唯有回到藝術本身,挖掘核心價值,從中架構出新的格局和視野。

去年最佳年度演出獎得主「臺北木偶劇團」結合偶戲和南管戲的表演《水滸傳之盧俊義》。

頒獎程序設計 凸顯創作價值

從上一屆(25)開始,傳藝金曲獎便請出台灣知名中生代劇場導演王嘉明,擔負打造頒獎典禮的重責大任,並訂下連續三年的典禮主軸「人聲」、「打擊」和「絃樂」,而此主軸並非裝飾性的口號。以本屆為例,王嘉明從「打擊」概念延伸出「日常的交響」,意指擊樂之聲在生活中無所不在。如此概念從為頒獎典禮熱身的宣傳影片、所有對外文宣開始落實,一路貫穿至典禮的舞台設計,表演節目的安排,入圍影片的拍攝等。

宣傳影片內容跳脫陳腐,以傳統市場為舞台,市場中的聲響為主角。因為日常,舞台設計質感很真實,頒獎者、獲獎者、表演者遊走在餐廳、廚房......,如同來到一戶人家作客。表演節目裡,郭文景以三對鈸創作的《戲》,演奏家在餐桌上玩得盡興,立在面前的樂譜猶如菜單,鈸的形狀乍看之下像極上菜的器皿。在頒發最佳表演新秀獎之前,五位入圍者全員在台上各秀一段拿手絕活,如此巧妙安排猶如擂台。 

另外,值得一提的是,王嘉明在頒獎程序設計上,有意識得凸顯創作價值,保留更多空間給「音樂」,譬如製作入圍影片時,他刻意省去配音,單純以文字搭配專輯音樂。此外,在傳藝中心支持下,頒獎典禮最後一段表演,同時也是預告明年的主題「2016弦樂之幻」,特別委託新生代作曲家劉韋志進行全新創作《幻》,藉此肯定原創的力量。

第26屆傳藝金曲獎頒獎典禮,以「家」作為核心,把典禮打造成小客廳的樣貌,讓主持人黃子佼、郎祖筠有如在家中分享得獎者喜悅。

獎項的設立 方向得宜

本屆獲頒獎項上,首先特別獎方面,出版類和戲曲類得主可以說實至名歸,尤以出版類過去授予的對象,不少屆以作曲家、演奏家為主,與設獎初衷有所差距,因為金曲獎本非純藝術性獎項,主要鼓勵唱片產業和音樂製作為要,今年得主上揚唱片可被視為台灣古典唱片出版史的縮影。

在最佳創作和最佳詮釋獎方面,去年原本只設置一名得獎者,今年增加得獎名額至多三名。這兩類獎項歷經變革,最佳創作獎整併過去最佳作曲、作詞和編曲人獎,最佳詮釋獎整併最佳演唱、演奏和詮釋獎。整併的原因,與傳藝唱片的發行量逐年下滑,在質量上的確有提名困難。如今得獎者從上屆一名增加到最多三名,想必是實行之後的調整,此調整的好處是避免寧缺勿濫的同時,如果有位值得肯定的對象,也有機會給予鼓勵。     

此外,傳藝金曲獎從上屆開始,落實主辦單位傳統藝術中心的角色和培育人才所需,在原有「出版類」之餘,增設「戲曲表演類」,包括最佳年度演出獎和最佳表演新秀獎。此類獎項,至今只實行兩屆未能評估成效,未來若能對傳藝生態注入活水,未嘗不是大獎可以嘗試開拓的方向。畢竟獎項的設立,總有當時存在的背景,如今台灣的唱片出版產業,已無法同日而語,獎的轉型有其必要,但也要方向得宜,才能繼續維持其大獎的價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