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切體認到文獻遺產(documentary heritage)的保存與利用在世界各地都面臨了危急狀態,聯合國教科文組織(UNESCO)於1992年頒佈了「世界記憶」 (Memory of the World)計畫,企圖以最適當的技術來促進世界文獻遺產的保存,協助文獻遺產之普及利用,提升全人類對文獻遺產之存在與重要性的認知。其中又以音樂文獻是計畫的重點之一,其中包括典藏在柏林國家圖書館的的貝多芬《第九號交響曲》手稿,布拉姆斯、荀白克、舒伯特、蕭邦等作曲家的手稿與文獻,就連中國傳統音樂與爵士音樂錄音,都陸續在提出縝密的保存與利用計畫之後,登錄為「世界記憶」。
於102年展開的音樂文獻收藏,累計2360筆,在新館址當中獲得妥適的保存。
國際重視音樂文獻遺產的保存與利用
3月21日上午,包括溫隆信、席慕德等音樂家及郭芝苑等多位音樂家與家屬齊聚文化部,出席臺灣音樂家史料捐贈儀式。文化部長鄭麗君代表獲贈時表示:「這些音樂家們所留給我們的,是臺灣豐厚的資產,是臺灣音樂文化的印記,也是我們國民的記憶。」臺灣雖然仍無緣於聯合國的相關事務,但文化部有此視野與胸懷,恰與聯合國二十多年來積極提倡重視保存文獻遺產的觀念相呼應。
然而更重要的是看似平凡其實艱鉅的四個字,普及利用。
音樂館以海邊鵝卵石為出發點的寬敞舒適空間,同時是圖文影音資料閱覽室,也是音樂主題展覽室。
臺灣音樂館 肩負音樂文獻的保存與推廣
這一批珍貴的音樂文獻遺產,將由文化部所屬之國立傳統藝術中心臺灣音樂館負責日後的執行、典藏、保存與未來的推廣運用。
事實上早在2013年起,臺灣音樂館便開始規劃臺灣音樂家文物手稿的集藏業務,至今已獲贈2360筆文獻,超過2萬5千頁的手稿與樂譜,並逐步進行原件典藏、數位資料庫建立、樂譜與唱片出版、演出推廣等完整的臺灣音樂文獻典藏計畫,完成了250,000頁的數位化工作。
面對如此龐大豐富的保存資料量與保存技術,以及活化推廣等積極工作,對於臺灣音樂館來說,一直是巨大的挑戰,同時也需要不斷繼續擴充。
從「民族音樂中心」到「臺灣音樂館」
從組織名稱上,也可以看到臺灣在音樂資產保存推廣的內涵與範圍上的與時俱進。早在民國79年,文建會便設置「民族音樂中心」籌備小組,經歷八年擘畫,完成以設置研究所、資料館及兩座演藝廳為主體的籌設計畫,但隔年計畫轉向僅專責民族音樂之調查、蒐集、研究、保存及展示推廣等工作,只設置「民族音樂資料館」;民國91轉型為「民族音樂研究所」,併入「國立傳統藝術中心」,於隔年在臺北杭州北路26號正式營運。民國97年更名為「臺灣音樂中心」,最後更名為地域上更為清晰,面向上更為遼闊的「臺灣音樂館」。
受限於原址空間,臺灣音樂館很快就面臨發展上的侷限,所幸臺灣戲曲中心的新建納入音樂館的設置,105年遷入新址,要繼續在保存研究、鼓勵原創、人才培育與資源共享上,深耕臺灣音樂文化的守護與傳揚。
深耕典藏音樂文獻遺產 積極創意活化
如今地上三層,地下一層的嶄新音樂館,光是樓面面積就是之前的數倍之大,讓之前的許多構想,以及放眼未來的計畫,都有了可以放手一搏的空間。
珍貴的音樂文獻資料獲得典藏與展示的優質環境。
不同於前身對外接近一個音樂圖書館的型態,今日位於二樓的資料館,其實更像是一個展覽館,有更多的圖文影音資料在開架的環境下獲得陳列,並且在分類與展示上充滿巧思,充分融入「山海共鳴–臺灣音樂常設展」的布局當中。臺灣數百年來歷史與多元族群交織的音樂詩篇被分為「傳統與孕育」、「文化的激盪」以及「融合與創新」三大區塊展示,利用大型的圖文與影音解說、科技與裝置,加上舒適自由的閱覽環境,這個完全對外開放的空間,已經是不可多得。
音樂文獻資料也獲得更多的空間以及更好的保存技術環境下,得以妥適保存。地下一樓的多元展示、研習、演出空間,更讓不僅僅只是音樂的跨界元素可以走進來,激盪更多的可能性,未來以充沛的文獻累積為基底,音樂會、人才培育、創作發表、出版發行等活化的計畫,甚至繼續的田野採集工作,都等待一步步邁出。
音樂文化是自己的,是未來子孫的寶,不用等待加入聯合國,從今天就開始做起!
山海共鳴-臺灣音樂常設展分為「傳統與孕育」、「文化的激盪」以及「融合與創新」三大展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