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擊樂劇場《木蘭》 用東方傳統京劇演繹人類共同的戰爭命題

  • 次標題:第23期-2017/07
  • 文:趙靜瑜
  • 圖:趙靜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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擊樂劇場《木蘭》完成當代打擊樂與京劇的「跨界」,又保留了傳統的元素,再扣合當代反戰、親情等社會反思,跨度與深度令人驚豔。

講「傳統再生」,很抽象,講「跨界」,感覺好俗濫,何時才能不為跨界而跨界,不再對「傳統」遮遮掩掩?朱宗慶打擊樂團三度修整演出的擊樂劇場《木蘭》上月遠征俄羅斯科契科夫國際劇場藝術節,完成當代打擊樂與京劇的「跨界」,又保留了傳統的元素,再扣合當代反戰、親情等社會反思,跨度與深度都令人驚豔。

朱團打擊樂發展里程碑

從​​​​​​​​​​​​​​​​2009年​​《披京展擊》​的穆桂英到2010年​的首版《木蘭》,朱宗慶打擊樂團​與國光劇團合作,​開創了京劇與打擊樂所開創的一種嶄新藝術形式​​。2013年,樂團更進一步改版演出,​打擊樂與京劇兩種演出形式透過「樂器、身段、唱腔、肢體」​相互交融,完成了階段性的新版《木蘭》;2017年《木蘭》​不遠千里來到了莫斯科,作品完成度極高,可以說是朱團在臺灣打擊樂發展的里程碑,也是臺灣在表演藝術領域驕傲的亮麗成果。​

《木蘭》從倒敘法出發,以木蘭已經當上將軍,回首前程為敘事軸線。《木蘭》從倒敘法出發,以木蘭已經當上將軍,回首前程為敘事軸線。

好的作品,的確可以做到無國界。現場邀約朱團演出的契訶夫國際劇場藝術節藝術總監夏德林說,一直都有觀眾去感謝他帶來這樣好的節目,「沒有字幕一點都不是問題,因為感情表達細膩,感人,不需文字。」類似臺灣公共電視臺的莫斯科第一電視臺在報導時表示,「《木蘭》結合了京劇和現代歐洲戲劇的風格,這象徵著新舊融合的亞洲現實藝術誕生了。」《莫斯科商人報》則認為,《木蘭》這個題材與朱宗慶打擊樂團的節目,透過傳統的京劇身段及木琴演繹著木蘭童年,再以大鼓圓篩描繪木蘭回首孩提時的記憶;又以鑼、鈸和各種鼓與竹竿的整齊敲擊襯托出刀光劍影,並且藉由葬禮與抬花轎的橋段拉出驚人的張力。」

倒敘法出發  強化反戰張力

《木蘭》從倒敘法出發,以木蘭已經當上將軍,回首前程為敘事軸線,劇中導演李小平不刻意張揚代父從軍、女扮男裝舊有觀點,而是將重點放在木蘭的心理糾結,更潛藏反戰意念,盔甲戰袍都可以不要,只為回家陪伴雙親,「為父親去從軍是不是太衝動了」、「在沙場馳騁征戰,是不是我最後的歸途」,這些詰問穿插在劇中發展,讓整齣戲的主軸更為明確動人。負責演出京劇「木蘭」的朱勝麗臺下刻意養足情緒,一站上臺,一個眼神、一個走位就抓緊臺下觀眾眼球,表現相當出色,《木蘭》堪稱是她的代表作之一。

朱團的打擊樂演出精準到位,作曲家洪千惠以小鑼鼓、木琴等樂器呈現木蘭的心理狀態。朱團的打擊樂演出精準到位,作曲家洪千惠以小鑼鼓、木琴等樂器呈現木蘭的心理狀態。

中國大鼓奔騰萬馬   寫實擬真

朱團的打擊樂演出精準到位,作曲家洪千惠以小鑼鼓、木琴等樂器呈現木蘭的心理狀態,常見的中國大鼓及西洋大鼓打出磅礡震撼的萬馬奔騰、水管回旋出蕭瑟的荒漠風聲,其他如中國鑼鼓、雲鑼、千里達鋼鼓、非洲木琴、以及各式各樣的生活小樂器各就其位,行而下地塑造逼真的音樂音效深具巧思;吳思珊演出的木蘭守護神融合她在法國學習音樂劇場的身體,帶著觀眾毫無窒礙走進當代音樂的情緒,可圈可點。朱團團員以竹代槍刀,融合擊樂節奏的陣仗加上京劇的武打,已有模樣,深具說服力。

臺灣的表演藝術生態發展,已經從「先求有」進階到了「求好」的階段,朱團有機會,有實力,也重新願意檢視過去不足,重新盤點這部作品,其實也正是朱團「做藝術」的態度,擊樂劇場《木蘭》的蛻變與成熟,正說明了這一點。

負責演出京劇「木蘭」的朱勝麗臺下刻意養足情緒,一站上臺,一個眼神、一個走位就抓緊臺下觀眾眼球,表現相當出色。

負責演出京劇「木蘭」的朱勝麗臺下刻意養足情緒,一站上臺,一個眼神、一個走位就抓緊臺下觀眾眼球,表現相當出色。


簡介

從2009年《披京展擊》的穆桂英到2010年的首版《木蘭》,朱宗慶打擊樂團與國光劇團合作,開創了京劇與打擊樂所開創的一種嶄新藝術形式。2017年《木蘭》不遠千里來到了莫斯科,作品完成度極高,可以說是朱團在臺灣打擊樂發展的里程碑,也是臺灣在表演藝術領域驕傲的亮麗成果。